初识段祺瑞，是中学的历史课本。印象中他和袁世凯一样，不过是中国历史上一个不太正面的匆匆过客。这个印象，伴随了大半生。近来周边狼烟四起，突然对中国近代史有了兴趣，于是，单田芳的评书《段祺瑞》进入 了视野。
段祺瑞，生于1865年，安徽合肥人。爷爷段佩，曾在清军任过都督。父亲段从文，务农。段祺瑞小的时候，性格倔强，聪明伶俐，深得祖父喜欢，特地为他请了翰林做私人老师，自小打下了很好的教育基础。十五岁时，段佩过世，家境一落千丈，段祺瑞困难到连学费都交不起，随即在十六岁时投笔从戎，步行一千多里到山东当了个勤务兵。怀抱伟大的理想，谁知在勤务兵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四五年。期间也闹过情绪，但最终的坚持磨练了意志，学会了办事，养成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，为将来的治军打下了很好的基础。二十一岁时，天津武备学堂（后来的保定陆军学校）招生，段祺瑞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，并分配至炮兵专业。当时的直律总督、北洋大臣李鸿章从列强的坚 船利炮中认识到向西方学习的重要性。天津武备学堂即是洋务运动的产物，其中的炮兵专业被李鸿章寄予很大的期望。李鸿章经常去学校视察，在一次实战演练中，段祺瑞带领的炮兵组弹无虚发，秩序井然，深得李鸿章的喜欢。不久即派段祺瑞前往德国学习西方军事，四年后学成回国，在威海服役。袁世凯天津小站练兵时招收教官，受李鸿章的推荐，段祺瑞投奔袁世凯麾下，逐渐成了与冯国璋、王世贞齐名的“北洋三杰”。甲午战争后，袁世凯逐渐掌控清军，段祺瑞为其左膀右臂。1912年，清帝被迫退位，袁世凯任中华民国大总统，段祺瑞出任陆军总长，兼政务院总理。段祺瑞坚决反对袁世凯逆转历史的做法，在袁世凯坚持称帝后辞去了一切职务，隐居山西。尽管如此，袁世凯弥留之际，段祺瑞仍然是其推荐的三位总统候选人之一。段祺瑞作为实际统治中国的北洋派系的代表人物，最具实力出任总统，但出于全局考虑他还是选择支持黎元洪出任总统，自己任总理。黎段矛盾不可调和后，段祺瑞再次辞去总理，导致各省军阀对黎元洪的讨伐。共和国陷入混乱，张勋借机复辟。段祺瑞奋起号召各地将领，讨伐张勋。吴佩孚和曹锟入住北京后，段祺瑞再次做了总理，直至冯玉祥时期。
段祺瑞一生被誉为“六不”总理，不抽、不喝、不嫖、不赌、不贪、不占；三造共和，如上文所述；重情重义，追随他多年的部下徐世峥被冯玉祥设计杀害后，段祺瑞听闻昏厥，并在家设灵堂一个月；廉洁刚直，一生没有积蓄，给子女没有留下田产，也没有给子女和亲戚某个公差；朝野敬重，连反对派都很敬重他对事不对人的行事风格；大义凛然，多次拒绝日本人的收买，号召宁愿殉国不做亡国奴。段祺瑞晚年，生活困顿，靠蒋公接济，1936年11月3日病逝于上海，享年72岁。在如此动荡的岁月能够善终，也算是是苍天有眼。
段祺瑞的人格魅力，彻底颠覆了久存的记忆。我们这个民族，习惯古为我用，对历史不是很敬重，后朝否定前朝，后人嘲笑前人，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过去，因此总是活在砸烂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的低级循环中。就人类的发展历史看，真正的高精尖的东西，不论是自然科学、道德伦理还是政权建设都是接力赛，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不懈努力去探究。我们的这种恶习，已经传染到社会的方方面面，不负责任的说话，甚至于不说人话，自上而下，无处不在。
金信会计师事务所 张驰
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一日
上海市浦东新区浦东南路1038弄3号楼1201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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